,才开口道:“奴家本是应了娘的安排来伺候小丁相公的这位朋友,岂料才……这位相公忽然取下奴家发上所戴的玉搔头,自尽而亡。”
丁元修手脚发颤,忍不住颠了两步,一直退到门边的花架上,在上头撑了一把方才站稳了。
他带着公主的驸马一同来嫖/妓已是大为不妥,现今人竟然死在了船上,不论怎么说,他决计是脱不了干系的。他这次能回汴梁,还是托了开春时节家中姊妹出嫁,需要兄长送嫁的福。谁料才回来不久便出了这种事,这要让他那重权爱利的侍郎爹知道了,看不打断他狗腿!
丁元修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耳边有人劝他报官,随行的扈从则在耳边低声劝他赶紧走,权当不知道这件事,更有那老鸨在一旁嘤嘤哭泣,说她这花船上死了人的消息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有哪个相公敢上她的船呐……
这一切的声音汇集在他耳边,嗡嗡地响着,吵得他头都要炸了。
荨娘和明心对视一眼,俱不做声,都想看看这丁元修接下来会如何选择。
蓦地,那丁元修暴喝一声“都别吵了,快去报官!”,便摆开双手推开众人,匆匆跑下楼去。此时花船已经靠了岸,丁元修跑到船头,往岸上一跳,冲进黑暗的巷子里,瞬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