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走来,经过玄真的剑时,便顺手将剑拔了出来。
玄真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却认出了他的声音。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张师侄。”
身后的人用他的剑刷刷挽了几十朵剑花,最后那剑一声清响,剑尖轻轻地抵上了他的背心。对方似乎将他的剑当作了毛笔,竟然提着剑隔着道袍在他背上写起字来。
锋利的剑尖与皮肉只有数层布料的阻隔,张祭酒的力道拿捏得恰如其分,像是要刺进他的皮肉里,却又偏偏连他的道袍的未曾划破。
“玄真师伯,我幼年失诂,没念过多少书,也只勉强认得几个字,不知道我这个‘杨’字写得对不对?”
玄真本以为自己修道多年,早已看淡了生死,可听了他用这怪异的腔调说话,竟然闷出了一身冷汗。
张祭酒也不要他回答,手下不停,又在他背上写了一个字,“那这个‘忘’字呢?”
“这个‘仇’字呢?我写错了没有?玄真师伯贵人健忘,不知道可还记得这个人不曾?”
玄真暗中催了几次真气,依然冲不破荨娘的法诀。他明明尚有还手之力,可偏偏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一个法诀都捏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