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娘抬起手,自个儿轻轻地在头上抚了一下,“像这样。”
她闭上眼睛。
贺天翘着腿直抖,毫不留情地嘲笑,“虽然你无父无母,更无姊妹兄弟,的确很缺爱,不过贺叔叔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除了我家那只大花猫,谁都没资格享受这待遇,嘿。”
荨娘怔怔地摸了摸额前的头发,忽而又觉得有些小小的激愤。啊,那道士肯定是故意的。他没事干嘛要这样摸人家?哼,果然她所料不差,这种看起来纯良老实的男人,实际上最有心机了,你瞧,他第一次见她时,可不就借机把她看光了吗?
荨娘这会子倒忘了当初是谁卯足了劲儿要勾引人家的。织女对她说过一句话,一度被她奉为至理名言——这世上什么男人都不可靠,只有一种男人,你兴许可以尝试去相信一回,那便是自己的男人。
诚然荨娘也是这样去践行的,然而现在她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容忽视的危机——自己似乎有先行沦陷的迹象?
荨娘忽地立起,气呼呼地将筷子一拍,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只手指向帐子外头,赌咒般发狠道:“呸!本仙子风华绝代,倾国倾城!搞不掂一个连猪肉都没吃过的穷道士?”
面摊的小老板一边擀面,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