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睛偷觑荨娘,心中寻思,这姑娘倒是好看得紧,怎么脑子似乎有点毛病?正暗自叹息着,突然眼前一亮,又一个人撩起门前的青布帐子踱了进来。
小老板迎上去,抽下肩上搭着的白布巾殷勤地擦了擦桌子,招呼道:“李大娘子,您多日没到渡口这边来了,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又踮起脚朝门外望了一眼,“怎么,就您一个人?”
那被称作李大娘子的女人一身藕荷色家常妆扮,约莫二十一二年纪,脸色苍白,微露病态,只一双眼睛神采慑人,眉毛也生得好,清秀端庄之中又透出一丝威严。
她将一把桐油纸伞放在桌边,取出一条绢子掩住口鼻,略点点头,低声道:“我一个人。今晚有货到岸,我过来看看。”
小老板嘿嘿笑着,问,“您病还未大好,就忙上了?”
李大娘子显然不愿多谈,那小老板也是个伶俐人,见状便将话头一转,道:“还是老规矩,一碗大排面,双份葱花?”
“嗯。”
男人们都在岸上忙活,还未到饭点,这面摊里人影寥寥,到现在也不过才荨娘和这李大娘子两人。
荨娘本正气闷,见店里来了个年轻姑娘,又是本地人,便想过去和人搭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