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扶住边上的木案,好歹才从被榻里头坐起来,心中暗自惊疑。
王家寻来的船夫皆是经验十足且有老实能干的,如今又是无风无浪的夜里,怎地会撞上东西?
谢晚春本能的觉出一丝危险来,顾不得自己因为一日未进饮食而虚弱的身体以及昏晕的头,动作极快的伸手从枕头下面抽出防身用的匕首,然后慢慢的踩着步子走到门后面。因为她是光脚踩着船板上的,森森的凉意从脚心一直冒到心里头,可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却是极稳的,没有一丝的动摇和软弱。
不一会儿,外头果然传来嘈杂的打斗声,间或有船夫的示警声,乃至于那短刀短剑交碰的金戈之声和那些痛呼尖叫声。
谢晚春晕了许久的头此时居然也没再出来添乱,又或者说在这样危险的氛围里,她灵魂里的某种东西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头。她抓着匕首,冷静的站在门后审视自身的处境:
她所在的船舱乃是最大的起居室,本就是供她和王恒之两人休息的地方。也就是说来人倘若当真是心存不轨有意要对王恒之下手很有可能就会直接往这里来。同理,那些船夫和侍卫也会拼死守在前面不让贼人过来。倘若那些侍卫一时守不住,真的让人闯进来,那么以她如今的身手以及体力至多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