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但眉头还是紧蹙着,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明知道他难受却还不放他走,还在这里磨蹭时间。
“给严先生上杯茶。”
云霁接过茶之后,一个没端稳,茶水洒到了身上。他身上的棉袍印出了深色的茶迹,连着他内里的夹袄也湿了。
真胖和假胖的人,湿了衣服穿在身上,勾勒出来的线条是不一样的。
那块沾了茶水的棉袍迅速湿了内里,随即凹陷下去。云霁急忙盖住了那一小块湿痕,强撑着把茶杯放到了案几上。
“属下身体有些不适,在这里怕叨扰了先生,可否先行告退?”云霁强迫自己止住了咳嗽,说出了这个请求。
陈博涉没有为难他,倒是一副体谅的姿态,“是在下失礼了,听了邑国的事情,难免有些好奇,让先生讲了许多。不知先生正在生病,实在是多有得罪,来人啊,送严先生出门。”
陈博涉就这么爽快地让他走了?
云霁有些迟疑地看了陈博涉一眼,又怕被看出什么异样,急忙起身告辞。
陈博涉也起身做了个恭送的手势,一派主公之姿,不露丝毫的破绽,只是不经意有些上扬的嘴角,和眼里确凿的目光,却是似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