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只得一一回答,他说了很多话又没喝一口水,现在喉咙里面痒得厉害,只能不时清两声嗓子,来压抑胸中的气闷和想咳嗽的感觉。
他怀疑陈博涉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否则断不会在问完了出使邑国的经过之后,还问这些有的没的。但陈博涉偏偏还不想放过他,没话找话地想从他的回答中,观察出些许破绽,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这个人实在是坏透了。
恭敬了几天,装了几分乖巧和体贴,但骨子里还是那个有些邪气的性子。
即使装作一副好主公的姿态去关心他,即使有时也能有如孩童般的清澈的眼神,但那种如鹰般的目光,那种如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毫不遮掩而呈现出来的警惕、怀疑、观察、揣摩、笃定和桀骜的姿势,却依然时不时会表露出来,令他有些迷惑。
真正的陈博涉,到底是哪一个?
——
云霁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喉咙里面的干烧,烧得他忽冷忽热而不自知,他的额头上浮了细密密的汗珠,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稍微一躬身,说多了话,那股难受便冲了出来,冲破喉咙,咳嗽不止。
“严先生病得好重,赶紧扶他坐下歇一歇。”陈博涉的嘴角是似笑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