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博涉眼睛里面充斥的那些情绪,他无法使之疏解,只能逃避。试图以沉默,来结束这个两难的处境。
是的,他胆小,他自私,他怯懦,所以他只能也只敢这么做。
“季先生,为什么……你从来不肯对我……坦诚相告……”陈博涉松开了抓着他的衣襟的手,无奈地垂下了方才还施了力气,紧绷绷的手臂。
他真的对季先生,真是无可奈何。
无论他怎样试图去了解,去怜惜,去爱护……季先生给他的,永远是个客套的回应,冷漠的背影,和横亘在二人之间那跨越不过去的距离。
季先生的那张脸,始终是如此淡然,如此镇定,如此冷漠。即使当他气急败坏地急于发泄怒火的时候,季先生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比那张脸更绝然的,是季先生的心。
仿佛冰冻着的,从未融化。仿佛沉睡着的,从未苏醒。仿佛隐藏着的,从未暴露。仿佛伪装着的,从未揭开。
从未给他看到那真实的一面,究竟是怎样的。
季先生仿佛给自己筑了层茧,将自己包裹在其中。
将军法、规矩、伦理、道德之类的大话空话横亘在两人之间,当做一道墙壁,将他隔绝在墙壁的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