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眼中涌出诸多情绪。
施凉视若无睹的洗手,整理头发。
问诊的时候沥沥一开始很抗拒,后来就慢慢放松了,医生说她的情况并不是个例,恢复的几率很大,主要还是要多尝试,迈出第一步,后面就好了。
前一刻,施凉的心情还很不错,现在冷不丁砸过来一块大石头,她五脏六腑都疼。
容蔚然不自觉的往前走,停在洗手台边,他低头洗手,眼帘微垂,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克制着什么,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水流哗啦作响,有人经过,没让这小小洗手台陷入压抑的气氛里。
施凉转身就走,背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
施凉的脚步不停,她的手被抓住了,力道极大。
“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施凉的眉心几不可查的蹙了一下,没回头。
她听到后面的人在粗声喘气,呼吸频率极不正常,随时都会绷断。
那是一种只有濒临死亡的野|兽才会有的痛苦。
肩膀被扳过去,施凉面向容蔚然,对方混乱的气息全部扑在她的脸上。
容蔚然弯着腰背,头低了几分,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