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寒露所说,夜幕降临时,我的脸也没好,而苏行止和我赌气,竟然跑回了家。
我真正烦心的不是他,我烦心的是诗宴快要开始了,柏清还没说有什么法子让我的脸好起来。
明月朗照,天地乾清。
月桂低影,纷纷窣窣,落叶堆了几层,踩在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红灯点点,大殿巍巍,这里华灯璀璨,远处寒鸦凄鸣。
我站在后院廊下,焦急地转圈子。
“别转了,我来了。”柏清恼道:“这一下午,你派人催了我几次了你说?”
她从侍女手里接过一个轻纱斗笠,往我头上一罩:“走吧。”
我呆在原地,愤愤把斗笠摘了下来,气道:“这就是你想的好法子?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哦,没错,众人是看不见我了,可待会儿我顶着个斗笠出席,那不是欲盖弥彰吗?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柏清无语,不耐烦地拉我出门,“自己来看!”
咦?满座都是轻纱斗笠……活像一个个粉嫩的蘑菇……
我惊奇的看向柏清,她撇了撇嘴道:“下午我命人购置几十顶斗笠,让贵女们在诗宴戴上以避嫌。正巧上午龙廷尉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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