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她这刚要起身,就听见床上的简勋突然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别走——”伸出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某种事物一样。
纪岩当时也没太反应过来,顺嘴就接了句:“我不走,就是去喝口水。”等意识到的时候,再回头果然看见简勋还闭着眼睛,刚才那句完全是梦话,不禁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
可不管怎么地,这有反应就比没反应强,管是梦话还是真话,也不用太在意,知道他不再晕迷那就好。
挺自我宽慰的站起身,纪岩打算继续把手里端的东西拿到客厅去处理掉,再次转身,还没等走出两米远,身后猛的一股大力拦腰把她抱跌到了床上去。
惊魂未定,还不等她开口询问个究竟,前一刻还处于闭眼状态的人,这一刻却在怒目而视,稍稍降下温度的脸仍然呈现出病态的红,同样烧红了的唇开合间只在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你不要走,别走——”
纪岩只扫上一眼就知道他这是还没清醒呢,两个眼睛倒是睁的溜圆,可是根本就没有焦距,这样的行径只是凭着脑海里潜意识做出的反应,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这得是多深的执念才会在发病的时候念念不忘,或者可以说这病本身就是这股执念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