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旯去了,倒也省得她再去处理了。
这时候纪岩自然没那个闲心去欣赏身材不身材了,拿了棉纱布蘸了酒精就往他身上抹,可以是过高的体温冷不丁接触到了凉意,平躺的身体缩索了下。
纪岩也不管他听得见听不见,只是解释道:“你的温度太高了,再不降一降就要烧成傻子了,配合一点,抬抬胳膊,转下头——”借着不断抹试的动作,不住的开口跟他说话,试图把他给叫醒。
可这样的行为显然没什么用处,直到所有的酒精都擦完,这人也没被叫醒,反倒是她自己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为了尽快的把温度降下来,纪岩就一直守在床边,一层酒精被蒸发了就再擦下一层,也不知道擦了多少遍,量过了四次温度计时,高烧总算是退了些。
窗外的雨依旧持续下着,隔上一段时间就会响上几声雷,夜风转向,斗大的雨点‘噼哩啪啦’落在玻璃上,给予这样的夜增添些阴凉的节奏。
收起了刚量好的温度计和剩余的酒精棉,纪岩打算站起来喘口气儿,这一晚上都守在床边,合眼稍睡的时间都没超过四十分钟,还得不断的照顾他,也确实有些不大好受,打算着趁他安稳的时候歇上一会儿,坐着喝口热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