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渗进来,会点亮她的视野。凝视那只手臂许久,梁迦蹑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去厨房倒水喝,才握起杯子吞咽两口,即感到身后有缓缓凑近的压迫感。

    这人怎么也是三更半夜不睡觉?

    梁迦落下杯子,忽被他自后压在灶台上。

    那杯子差点挥落地上,好险梁池接住,它坠地的咣响只存在于梁迦的虚惊里。

    “梁池,疯了你!”

    她用气音,背向他呵斥。

    梁池不接话,只抱着她收紧手臂,好似锚具牢牢固定了触礁的船。

    “给我倒杯水喝。”他这样悄声说。

    “你花样真多!”梁迦咕哝着,隐隐约约漏丝笑,就此姿势捉起杯子送到压在肩头的下颌边。

    梁池敷衍地啜了两口,抬头盯着她看,看她嘴角湿津津的水光。

    对他而言,解决它最好的办法便是——

    亲口品尝它,照单全收。

    梁迦浑身一颤,调匀呼吸道:“我今天听说,这片是真的要拆了,是准确的消息。”

    “哦。”梁池哑着嗓子,那点水压根浇不灭心火。

    “哦?你听清我的话了吗?”

    “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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