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往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金吾卫和锦衣卫拱卫内禁,但现在他们都在后宫,反而派不上用场了。
“怎么是发难呢。”于阁老彬彬有礼地道,“臣等只是兵谏而已。”
“兵谏?”皇帝大笑起来,“好好,你倒说说,谏的是什么?”
于阁老徐徐道:“谏的是皇上诛杀功臣,宠信佞人。”
“佞人?功臣?”皇帝扬了扬眉毛,“谁是佞人,谁是功臣?”
于阁老尚未说话,后头已经有人声音有点打颤地道:“功臣,自然是于家……”
一众官员都诧异地向说话之人看过去,因为他们都听得明白,这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赵尚书。这位可是去年春天曾经跟于家掐得头破血流的啊,这会儿见风转舵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就连皇帝都有点出于意料之外,神情有些古怪地问了一句:“赵尚书说什么?”
“臣说,臣说……”赵尚书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身子躬得像个虾米,“臣说于家乃是功臣。”他还想说皇帝不该诛杀功臣,然而虽然准备抛弃羞耻之心,嘴却不是太听使唤,一方面是害怕,另一方面也是他本就不善言辞,说了这么一句,居然找不到别的话了。
不过这也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