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硬着脸色风一样地从他身边大步走过,径自往了内室而去。
霍安条件反射自发跟上去两步,随即如梦初醒地站住了脚步,重重给自己甩了一耳光,啐了一句:“没长心眼的东西,这时候跟过去讨鞭子吃么!”
雍阙一脚蹬开门,将人抱到内寝,眼睛没眨甩手就要往床上扔,脱手而出时他缓了一缓。
怀中人鼻息轻微均匀,连带着他踹门这样的大动作都没动弹分毫。他知道她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深。他以为刚才她是在骗他,可此刻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是真的累了,累极了……
抿了下嘴角,雍阙将人搁在了床上,脱掉绣鞋,拉上被面。在他刚进宫时这种伺候人的事他没少干,起初他被分在皇子所里做着最低等的活计,后来入了东厂在炼狱里打滚了数年直到今日,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是如何弯下身腰服侍一个人,可现在他发现有些事情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只不过今时今日想起,与当初的心态大不一样了。
曾经以为百般煎熬的苦难与屈辱,在现在的他眼里都变得风轻云淡,羞辱他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要他伺候的人也多半被他踩在脚下。正因他体会到了权力的美妙,放手变得奢侈而不甘。
躺在床上的秦慢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