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钦唏嘘不已,克制着感情,将注意力集中在案情上,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令堂还在世的?”
梁大春道:“母亲被冲入汴水,是天可怜见,竟然漂流到城外得以生还。十年前,我从铺子里收账回来,路上有位垂垂老矣的妇人,说是我的母亲,说我的眼睛像她,鼻子像我的生父,我以为是骗子,因为我和梁恕一点也不像,从小就觉得奇怪,但从没想过他根本不是我的生父。”
“后来,她告诉我真相,我那时每月的月例都交给梁恕,没有钱,只奉养了母亲两个月,她就亡故了,我没钱给她请好大夫、用好药,甚至没钱安葬她,因为梁恕为了控制我,绝不会给我哪怕一文钱!”
晏子钦道:“如果我的印象没错,你的养父也是十年前故去的。”
梁大春坦然笑道:“没错,为了给母亲办一场体面些的葬礼,她一辈子太苦了,我不想让她死后也那么凄苦,更不想继续认贼作父,我本想杀了他,可巧天降恶疾,他就死了,死得好,死的真好!”
晏子钦道:“他真的是因恶疾去世的?”
梁大春道:“信不信由你,遵照他的‘遗嘱’,我已将他焚化了。”
没有了尸体就没有了最后的证据,晏子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