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瑜的心情从起初的难以接受,眼下又多了一份随遇而安的无所谓。
迟嘉言坐在前面,目不暇接,他哪里来过这种地方,车窗被他降了下来,外面的冷风呼呼往车里灌。
他恨不得把脑袋伸出去看,嘴里‘哇塞’、‘我靠’惊叹个不停。不过很快迟嘉言就不行了,瘟头鸡一样歪在车座位里,难受又想哭。
“钟叔,还有多久到地方啊,我晕车,想吐。”
钟叔两年前来过,但现在也不大认识路了,只能跟着前面张忠乘坐的商务车走,他约莫估计了下,“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天黑了才到的地方,再忍忍,要不我给你找个袋子,你先吐?”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沈豫北突然间开了口,话中不掩嫌弃,“想吐就下去吐。”
迟嘉言哼哼唧唧,敢怒不敢言,在前座位坐不安生,翻来调去改姿势,一会儿问一声到没到。
沈豫北没理会他。
阮明瑜就坐在迟嘉言后面,看他侧脸时脸色发白,确实不大好,想了想,还是问他,“怕不怕扎针?”
迟嘉言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回过头,仰着下巴道,“只有小屁孩才怕扎针,我怎么可能会怕!”
阮明瑜撇撇嘴,心道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