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天色尚早,香火鼎盛的报国寺里香客还不算多,但也有那么几个,都是不愿意被人吵着特地起早的姑娘家。
范增丽求了签文正等老和尚解签,纪澄对未来之事可没什么兴趣,独自往后面的罗汉堂去。刚上得阶梯,就见前头一女子领着一个小丫头正好出了罗汉堂往下走。
一个是埋着头往上走,另一个也是低着头往下看,本不该对视的,但女子对势均力敌的人天生自有其敏感,或许是对方的绣鞋入了眼,也或许是对方身上的气息叫她生了好奇,一上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都抬起了头。
所谓人淡如菊当如是也。纪澄眼前的女子约莫二十四、五,容貌之美大概是纪澄平生所见之最,可偏生令人印象最深的却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那气韵是岁月所筑,历练所沉,任你怎么学也学不来。
纪澄也算是美貌绝伦,又青春年少,虽然为人谦虚,但心底也从来是不肯轻易认输之人,在这女子面前却有些自惭形秽,不由暗想,她将来若到了这般年纪,不知会否能有如此气质。
不错眼地看一个陌生人实在大为失礼,所以纪澄不过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垂下了眼皮,继续往台阶上走。
却说那正往下走的女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