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文颐。如果杨文颐和董卿结婚,腾飞集团就全部控制在杨家父子手里了。”李健分析问题的头脑倒很冷静。

    “但是,”我故意提出反面意见,以试探李健的反应——毕竟,无论我俩怎样推心置腹地对话,李健目前仍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他家托盘里的那几个茶杯——也让我满腹疑窦,我试探说,“杨昭那个人是很难让人想象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我也曾见过他,看起来人品很温良敦厚。而且,他从学生时代起就和董文鹏是朋友了。”

    “不能说是朋友就没有杀害的理由。”李健冷淡地说。

    我突然感到背上打了个冷战,不是因为从窗户外吹进来的风,而是因为我感觉出在他英俊的外表下隐藏的扭曲的性格,有种令人讨厌的东西。

    私生子,一出生即丧母,在别人的同情中长大,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和幸运,又以不伦之恋和恋人的死告终。

    他所经历的人生的辛酸是我这种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与此同时,他还在他人面前维持作为社会成员必须具备的勤勉、认真的形象。

    想来从懂事的那天起,李健一直过着忍从和屈辱的日子,因而才养成这种习性。但这种习性如果稍稍过头,就会产生反作用,例如突然产生刚才那种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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