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半边身体都麻痹了动弹不得,李贤是皇太子,国之储君,这个天下早晚是他的,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可在东宫的马房中搜出甲胄之事,确实铁一般的事实。
李宸扶着父亲去了西阁,一到西阁,李治便好似整个人泄了气一般,坐在椅子上,眉头微蹙。
“阿耶。”李宸望着父亲,眼圈都红了。
李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十分疲惫地说道:“永昌,父亲老了。”
李宸闻言,眼泪毫无预警地掉了下来。但随即抹去,她强撑起笑容,与父亲说道:“阿耶怎么会老?在永昌心中,阿耶永远年轻。”
李治半酸不苦地笑了笑,他知道武则天和李贤这对母子的矛盾,当母子之间政见不同,身为儿子的又不乐意母亲干政之时,武则天心中有危机感是十分正常的。但即便是有一日他先一步比武则天去世,李贤都不会让武则天的日子太难过。一国之君,即便是装的,也该侍母至孝,顶多到时武则天手中的权力没有如今这么多而已。因此李治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皇后会来这一招。
“太子难逃此劫。”李治说道。
李宸听得心都揪了起来,无言以对。
从母亲在东宫搜出甲胄的那一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