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昱哥,你不能总一欢喜……就老想到,对不住他……嗐,”他皱着脸大咧咧摆手,“侯爷心大着呢,他不在乎,真的……”
“昱哥……他就要我们好……从来都是……”李庚年说着说着,吸了吸鼻子,手背抹过眼睛,“我现下是明白了……昱哥,你也该明白……”
“你最该明白……”
夜风太冷,齐昱只觉眉心一酸,他将双眼猛地闭上。
在此刻,他沉顿,皱起眉头还想再忍,可在李庚年絮絮叨叨的哭诉下,却怎么都忍不住眼底的涩意,终于发觉侧颊微凉时,他连忙拾袖擦过。
轻咳一声,他睁开红着的双眼,面前的那杯酒停停放着,水光折射月色,透明得不像话。
醉过的人从来都怪酒,可他怪的,从来都不是酒。
不一会儿,李庚年的哭声把趴在齐昱肩上睡过去一小会儿的温彦之吵醒了。
温彦之皱着细眉,直起身来低头看齐昱,在他怀里有些不开心:“龚兄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做什么……”又见他目光锁在桌上一杯酒上,叹口气,软软抬手拍拍他肩膀,趴在他耳边轻声道:“嘘,这酒是不好,但是是宫里给的,龚兄得受着,嗝……我知道,你挑,你不喜欢……我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