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之应了将老爹送上游廊,径自也思索着老爹方才的话,往东院走去。哪知老爹走了两步,又回头叫他。
他回过头看,是老爹沉迈的神容,半身隐在月色影处,徐徐同他讲:“老幺,为父也不想将你养作个镇南公主,然这姻缘媒妁……爹再帮衬,日子也由你自己去过。”
“你只记着,定要往好了去过,也就是了。”
“……哎,父亲。”温彦之恭恭敬敬恳切应下,俯首下去再抬头看,园子廊角只一抹老爹官袍的背影,转过柱子,往北苑去了。
翌日春晖透满,是恩科开的日子。
早几日,新科试子谭一秋就约了温彦之、方知桐和龚致远,要他们陪着一道入场抽题,美名要挨个儿沾沾状元、探花和榜眼的喜气,温彦之自从家里坐了马车,去龚致远家接借宿的方知桐。
龚致远刚被禁军给带走,不知情状,吓得还以为要掉脑袋,走的时候还拉着老母亲哭,还是鸿胪寺的随行官说了是要见高丽国君,他才满脑子莫名其妙顶替了惊怕,好说歹说被拉走了。
龚母眼睛早看不见,手脚也不灵便,听得一院乱糟糟,自与方知桐都是担忧极了,还正不知龚致远怎能和高丽扯上关系,是不是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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