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
温彦之宽慰道:“有蛛丝马迹证明康王在世,贤王爷想寻同胞兄长,也是人之常情。”
“不,温彦之……”齐昱摇了摇头,好笑似的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仰在靠背软枕上看天花板,“任谁都这么说……誉王说别让贤王来淮南,说贤王找到了康王恐会和康王一道密谋不轨,李庚年也说,你也说,他们血浓于水,骨肉至亲……”
温彦之笑了一声:“那难道不是?”
齐昱沉声应:“是。但你们都想错了,贤王根本就不是为了骨血之亲才找康王的。”
温彦之一敛眉:“那他为何?”
齐昱长长地舒出口气来,“为了确保康王是真死了啊……”他瞥了眼温彦之惊讶的神色,勾起唇角问他:“温彦之,你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做好皇帝,十年,二十年,便很足够……”
温彦之蓦地点头:“很早时候的话了,怎么又想起来?”
齐昱道:“这话不是我信口说的。我登基前就定了,决计做不了一辈子的皇帝。”
温彦之惊道:“齐昱,你在说什么?”
齐昱笑着拍了拍他手肘,悠然地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登基前是什么情状,你还记得么?太子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