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败逃,除却这二者,就剩了我与贤王、誉王,而誉王体弱有疾,且年龄过幼,贤王与康王同为先皇的宁寿皇后所出,我母后尚只是贵妃,如此贤王是嫡又是长,周、林、泰、彭四家重压下,秉持祖制,我岂能那么容易就做皇帝?”
那些在齐昱登基后想来,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此时这么一说下,竟叫温彦之突然发觉——原来步步都暗藏杀机。
“那贤王爷,当时也是想做皇帝的?”温彦之不置信地问,“可你曾讲过他为避祸,已将自己摘出去了。”
“激流当中,明哲保身,贤王一直如此。可康王、太子一除,他对上我,出身上的优势又显露出来,自然也没那么容易放手……”齐昱好生想了想,“大约当时除了我,他们都是一直想做皇帝的罢。但贤王又知晓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子,坐了皇位也坐不稳,到时候天下动荡,他也没那般治国之才,故并不敢轻易搏那一把;可他若是不搏那一把,又恐妻儿生在不安之中……所以,我就同他做了个交易——”
温彦之猜道:“你来继位固河山,让他的后嗣,来做下一任皇帝?”
“不错,我来坐稳皇位,保他安稳富贵。”齐昱闭着眼点点头,“而贤王从来都知道我天生断袖,不会有后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