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沈游方凉凉笑了笑,“你一年俸禄才多少,京郊堂子里的孤婴没少接济过,又喜欢替齐政做身后善事,现在身上能有多少钱,还是算了吧。”
一声铮鸣,李庚年手中之剑登时出鞘三寸,“你找死?”
这模样,让沈游方更笑出来,“沈某做生意喜欢知根知底,反正治水案的相关人等都已查了,查一查你也不甚难。不过,”他瘪了瘪嘴,“你倒也是乏善可陈,想必半辈子都困在公主府里,光是讨好齐政就耗尽力气了罢。”
李庚年勉力压着手里的剑,冷笑了一声:“怎么?没人讨好你,你嫉妒了?”
“嫉妒?”沈游方静静地平视着他:“大半个胥州城等着我操持,十八桩子码头万事由我落印,便是你家皇上治下的漕运,也要我点过头才能放行。活人的事都顾不过来,我何尝有那闲工夫,要去同死人置气。”
“镇军侯乃是天家皇族,”李庚年咬着牙根,“沈游方,你嘴里放尊重些!”
沈游方笑着往后靠:“行,行,你尊重他,尊重到他临死了,不也还是一个人么。”
此言仿若一记耳光扇上李庚年的脸,将他整个人都打蒙了,脑中嗡嗡作响,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