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意思,”沈游方笑着把面前的蒸笼往前推了推,言辞切切道:“从来沈府登门之人都是要钱居多,偏偏只有李侍卫揣着钱送来,沈某很感动。”
一股糅杂面肉的香气飘来,李庚年垂首盯着面前蒸笼里的大包子,咽了口水,沉住气道:“沈公子,你这究竟是甚么意思?”
沈游方以为他是说那修葺匠人之事,便轻笑了一声,“那匠人不过是沈府的家匠罢了,昨夜之事,沈某亦有一份责任,岂能皆由李侍卫担干系。”
“不止是匠人,我是说昨夜!”李庚年手握在剑上,面色发冷,“你是几时查到那事的,我不管,可今后你若再敢提一次,我定要削了你脑袋。”
沈游方抬起头来看着他,勾起唇角,此时又有人敲门,正是方才的堂生将一副碗筷添了上来,又关上门出去了。
气氛还是有些剑拔弩张,可沈游方瞧着眼前目若冰山的李庚年,却是自在地端起碗来舀了汤,再递到他面前:“近几年想削了我脑袋的人也不少了,尚未有成功的,此时也不多你一个。先喝汤罢,虽则是粗制饭食不比宫中,可凉了更不好。”
李庚年被他这不咸不淡的气态怄得腹痛,推开那碗道:“不喝!你先说那匠人多少钱!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