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还未升起,满天里只有暗淡的云,不见霞光。
五年又半。
他摄政徐国,厉行改革,允许庶人参军并以军功得爵,由此打通了贵庶天隔,徐军力量大增,几乎无往不胜;徐国仍保持着与西凉和滇国的盟约,着力仍在东方,到去年已灭了大国越、郑,小国十余,一点点蚕食齐国周边土地,对齐国呈包围之势。
今之徐国,已得天下大半。若论称王称帝,只缺一个正统的男人了。
世子既殁,徐公老病,王孙又太小,驸马如今一手遮天,却也全无自立的意思。局外的人看得清楚,徐国十余年来打下如此基业,靠的却是女人和外姓,最终还说不清会如何了局。
“驸马。”
有人在窗外低声道。
“进来吧。”柳斜桥淡淡道。
两名黑衣银甲侍卫模样的男人走进来。这是柳斜桥培植的暗卫,长年在外打探列国消息,此时他们回来,柳斜桥也并没抱什么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有念想。
“驸马。”那两人对视一眼,又唤了一声。
柳斜桥在桌边坐下,摆摆手,“但说无妨。”
其中一个当先发话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