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像是在忧伤的孔道里徘徊不去。从未提及的话,在这生死千钧的时刻,却反而可以比较容易地说出口了。
燕侣震惊地看着他。
徐敛眉……
“徐敛眉是我们的仇人!”她怒喊。
柳斜桥道:“阿嫂,收手吧,我放你走。我前些日子一直在找你……”
“你放我走?”燕侣狂笑出声,“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我告诉你,离了徐敛眉,你什么都不是!”
柳斜桥沉默了。
大火逼得他的马儿狂躁起来,不停地踱着步要往外边走,他不得不拉紧了缰绳,殿下的兵士们有的已再度拉起了弓。
在大火灼烫出来的气流之中,那一轮天际的秋阳好像也模糊成了一团巨大的阴影,压在那猎猎翻风的屋檐上。
“顾欢,”燕侣低声道,“你这样,会很痛苦的。”
柳斜桥抓着缰绳的手指骨节都泛了白,“我知道,阿嫂。”
爱让人勇敢,爱让人怯懦。
他原就是四面都无胜算。
“没有人会信任你,没有人会保护你,没有人会依赖你。”燕侣的声音沉沉,像是诅咒,又好像只是叹息,“你将永远是个异类,天下之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