侣笑了笑,声音不高不低,只刚好让他听见,“我是南吴人。”
就在这时,下方一片放下武器的声音。而后马蹄声仿佛破天响起,柳斜桥驾着马踏过一地灼烫的残烬冲了过来。
她双眸一冷,握着匕首的手心里渗出了汗,另一手痉挛地抓紧了徐公的后领。
柳斜桥在离她数尺远的平台上停下,看了她仿佛许久,才慢慢地、近乎冷酷地道:“阿嫂,你已输了。”
“不错。”燕侣冷笑,“我是被叛徒害输的。”
柳斜桥并不反驳。“你将徐公交给我,我放你出去。”
燕侣道:“我真是看不懂你,顾欢。”
“我有时也看不懂我自己。”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你以为这样为徐国拼死拼活,徐国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了?真是笑话!”燕侣的声音仿佛被火焰扭曲成沙哑,“你本就不是徐国人,而今你连南吴人也不做了,你还能是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我从十二年前便什么都不是了。”柳斜桥抬起头,波动的空气将他的眸色映出了粼粼微光,“我时常以为自己活在虚假之中,是徐敛眉——”他顿了顿,“是徐敛眉让我觉得,我还可以是真实的。”
他的话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