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却不看他,只低声道:“辛苦你来瞧我一遭,我却连衣裳也没法给你换。”
他将小兔子抱了起来,不言语只是看着她。她也就静了片刻,回到书案边,道:“先生既然来了,就给本宫出出主意罢。”说着,她将内郡的奏疏递给了他。
“是。”他微微一怔,而后应了,在书案对面坐下,将奏疏仔细读过。她想低头做事,心却静不下来,于是自去窗边挑了挑灯,黄昏的暗光在灯盏周围布下深浅不一的柔晕,柳斜桥读完奏疏,抬起头,就见到她立在那光晕边,面容上蒙着他也看不清楚的暗影。
“依在下看,”他思索了一会,才郑重地道,“这次灾荒,主要由于殿下给楚地、夏地、范地免税,税吏便克扣到了内郡百姓头上,才导致他们都无法过冬……”
“本宫总不能朝令夕改。”徐敛眉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