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
他的目光一时变得极其幽深,像是被痛苦攫紧了喉咙反而一声喘息都发不出来。此处的河水虽宽但浅,方及腰际,还漂荡着坚硬的浮冰。两人才刚刚艰难行到那石桥底下,便骤然听见杂沓的马蹄声!
“那是他们的马!”一个粗哑的声音大吼着,赫然就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那边,追!”
一,二,三,四,四骑马飞驰过了这座石桥。黑暗之中,她屏住声息,仔细地计数。还有五匹马。
“将军?”
“那马跑得太快,说不得,他们也可能弃马逃了。”还是先前那个声音,“下马,就在这附近,仔细搜!”
“是!”
石桥底下蔓生着成片的水草,黑暗里重重围困着二人。她回头看向外边,那水草尖上映出几滴似露的月光,淡薄地流洒着。她听不见自己的呼吸,于是她往前探出手去,待触碰到了男人的臂膀,才终于放下心来。
好像只有对方活着,才能够确认自己活着。
他在水里抓住了她乱摸的手。
那几个骑兵的脚步声就在桥上桥下来来回回,仿佛将那水中央的月影都踏碎了。柳斜桥觉得女人的手心里一定也藏了个月亮,她将那月亮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