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已经在门口等,她戴上墨镜从后门走,避开无所不在的小报记者。
车内气氛凝重,音乐台放的都是怀旧歌曲,唱出来字字句句都是上世纪已经不可复制的繁荣与渴望。
阮唯身体放松向后靠,从皮包内抽出婚姻登记证明,摆在眼前反复细看。
又想起在鲸歌岛,陆慎伪造的那一份,与眼前这一张除登记日期外几乎没有区别。
谎言与真相交叠,让人分不清现实于梦幻。鲸歌岛成为避难处,装着她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闭上眼,任时间回到去年圣诞,她曾经任性地对他说:“我就是要吊着你又不肯爱你,我就要去飞蛾扑火自掘坟墓,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最生气也就是如此,他含着烟靠在门边,笑了笑说:“试试看。”
谁知道一年之后翻天覆地,她居然成为他妻子,而另外一个人已经彻底出局。
“前面路口左转,去鼎泰荣丰。”
“但是江老说……”
“你不送,我自己叫车或者去同记者借车。”
阿忠不敢再说话,乖乖走左道,排队等左转信号灯。
陆慎的公寓设密码锁,简简单单就是他车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