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就去乡里。”
“我也去!”
“不行,外头雪下得大,你在家等着。”
“我要去!”钱寡妇固执得很。
孙有银拿他娘没法子,只能放慢了步子,走一段等他娘一段。
“老娘啊,你咋这么不放心,我还能害了春儿不成?”
钱寡妇不吭声,心道这些年如果不是她还在,她可怜的春儿被活剥了也说不准。
向东走就是生产队,挨着主干路口,一排五间土坯草房,一间办公室,两间打通了存放生产队小件农业用具,铁犁、耕耙、石磙,铁锹、镰刀…
一间牛栏,里面养了两头老水牛,一间马房,马房里打了地铺,解放前的老地主何铁林就睡在地铺上,既照顾马,又不误看水牛。
五间土坯草房后面还有一个大仓库,可容纳十几万粮食,两间机房,轧花机、打米机、抽水机,还有大件农用器械石磨、架子车都存放在这里。
紧挨仓库西,是养猪圈,里面养着四头猪,其中两头是官猪,就等着年末送公社肉食站,六毛到七毛钱一斤的价钱上交给国家,剩下两头宰了留作社员过年。
孙有银驾轻熟路的敲开马房门,惊醒了老地主何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