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烦人,烦人,烦人!”
孙有银人都出了门,高淑芬还在牢骚,嗓门大了些,倒把她五岁大的狗娃给吵醒了,赶紧心肝宝贝的哄着让他睡。
孙有银在前头快走,钱寡妇跟在后头杵棍,走得蹒跚,雪太深了,钱寡妇一脚踩进坑里,摔了个狗吃屎,俗话说雪是棉花,摔倒也不疼。
孙有银急匆匆的又拐了回来,把他娘从雪里扶起来,嘴里怨道,“走个路都不让人安生…”
声音戛然而止…瞎了眼的老婆子了,你能让她好好走路?
娘两个搀扶着,从孙有银家屋东面,穿过两人宽的羊肠小道,走个三五分钟就到了钱寡妇住的地方,一间土坯草房,门矮的很,庄稼汉得弯腰低头才能进去。
进门之后,孙有银把手掌往孙秀春额上一探,道了声,“乖乖,这么烫。”
二话不说裹了被子,连被带人给打横抱了起来,八岁的丫头了,瘦的就一把骨头,抱在怀里轻飘飘的,没点分量,到底是亲侄女,看着她长大的,孙有银此时无比愧疚。
钱寡妇看不见,只能凭声音判断,“咋地,有银你要去哪儿?”
“你不是说让带去卫生站吗?我抱春儿直接去生产队,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