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一阵冷风,他终于松了口气。不自觉地绷紧翘臀,一杖结实抡下,一声脆响。蓝墨亭一咬牙,扛过这头棒。那太监盯着杖头,见它足陷进肉里,抬起时,才见几尺宽的僵痕高高肿起。果然是铁卫刑杖,气势和效果都是惊人的。太监抿唇,笑声尖利。
蓝墨亭忍过这最初也是最疼的三下,缓了口气。两杖就一左一右,抡起来。
蓝墨亭搂紧凳板的手臂绷得紧紧的,没说多少,报数的也没有,每一下都结实砸下来,十几下后,臀腿上再无处着棒,俱都肿起来。再打,就渐渗出血来。几十下后,他双肩开始打颤,冷汗打湿了内衫。
都天明沉着脸看着。蓝墨亭脸深埋着,看不清表情,只见搂着凳板的手指使劲抠着,指节都泛了白。知道,他这是疼得紧了。大腿及臀,无一处不肿起,暗紫的僵痕,每下一杖,就会皮开肉绽,血肉淋漓。铁卫的刑杖,哪里是这么好挨的?等过了百,才见真章吧。都天明抿紧唇。
礼监司的太监袖着手站在一边,脸上似笑非笑,半眯着眼睛,仿佛很享受这啪啪的声音。众人都怒目而视。
“公公?”一个小太监跑进来。
“何事?”他正享受,不耐烦地问。
那小太监很是机灵,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