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慕御医果然一击就中,云扬心里苦笑,忙急拦,“慕先生使不得,您请诊就是。”只得伸出手来。
车内布置舒适,物品一应俱全。云扬半躺在大皮裘铺的暖铺上,看慕先生用小炉开始煎药。不一会儿,药香就溢出。
何伯守在一边,盯着云扬喝药汤。喝了一样,又递一样,云扬喝了两碗,才得喘口气。
“练武之人,最怕伤了内息。”慕先生复又给云扬施针,一边絮絮。
“怎的伤了内息?”何伯就急问。
“背心有伤,又受硬刑。”
云扬心虚,不敢看何伯渐红的眼睛。
“刀伤久不愈,恐影响生肌。”慕先生慢条斯理。
“何处挨来的刀伤?”何伯简直要抓光头顶灰发。
“贯左肩至腰侧,未复合,又反复撕裂。”
……
云扬实在躺不住,身上大穴又扎着针,只得探手握何伯手背,“何伯,洛儿不妨事,您别担心。”
风蚀残年的老人,终于憋不下,老泪纵横。
“小殿下呀,您这……”怎的,就是不肯回大秦做储君。
云扬笑笑,清澈的眸子里,写满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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