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明白,提灯的司马凤是自己放在“房间”里的。
他是他安全感的来源,是他在懵懂时下意识的自保。是他在人生初次的沉寂黑暗和繁杂记忆里,不自觉为自己保留的一处纤弱光明。
“小白……”司马凤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把他推开了一些。
迟夜白的胆气已经在一个浅尝辄止的吻里用尽了。他咬着唇,心想幸好看不到……若是司马凤看到了自己此刻的神情,只怕自己会起杀心。
司马凤摸着他的脸,歪着脑袋静了一下。
“头疼么?”司马凤小声问,“我得再骂你一回。”
迟夜白知道他要骂自己什么。脸仍微微烫着,他把司马凤的手拉开。
“不用说了,我错了。”
“知错,但不改,是吧?”
“嗯。”
司马凤有些无奈。“还难受吗?我给你倒茶。”
迟夜白听了觉得好笑:“倒茶?你看得到?”
“我看得到。”
迟夜白摇摇头:“你连我都看不到。”
司马凤按着他肩膀不让他站起,又问了一遍:“那你头还疼不疼?现在清醒了么?”
“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