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凤被猪蹄烫了一下,觉得还不够软,又放下走了回来。他虽然目不能视,但走得毫不犹豫,几步就回到了傅孤晴身边。阿四呆呆看他,终于明白自己少爷在山路上说走不了要迟夜白牵、在马上说坐不稳要和迟夜白一起骑,全都是做戏。
眼睛刚刚失明的时候,司马凤确实有一丝的惊慌。饶是他艺高人胆大,又见多识广,可双目失明绝非小事。但这惊慌很快就被迟夜白弄得烟消云散了:他背着自己去寻溪水,又喂自己吃下那颗神药。
迟夜白竟然比他还惊慌,这让司马凤很吃惊,又觉隐隐高兴。这意料之外的亲近——甚至可称为亲密,令他舍不得。
于是他便利用了这一次意外,想尽办法赖在迟夜白身边。
迟夜白脸皮和纸差不多厚薄,肯定是不乐意的;但不乐意归不乐意,他也不可能真的撇下自己不管。司马凤一路上愈加肆无忌惮。他中意这人已经很久,平日言语调弄已有足够乐趣,此番好不容易有了肆无忌惮的机会,怎么肯放过?
这种隐秘的愉快,多一分是一分。反正迟夜白绝不会真恼,司马凤自然也任由自己装糊涂。
不过无论日夜眼前都尽是漆黑,偶尔意识到这一点,司马凤心内确实也觉得不安。但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