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很合脚,他发出快活的笑声,在地上走了几圈。地是泥地,被他踩踏得混乱不堪,半面都泼上了腥血,一把铁锤扔在桌下。锤上又红又白。
走累了,也再没找到吃喝的东西,他只好和那些沉眠不醒的尸体一起躺在地上,慢慢睡了过去。
蜡烛没熄,一直烧到了尽头才噗地灭了。失去目标的蚊虫四处乱飞,纷纷落在尸体身上。
——
·污血
在距离蓬阳城不足十里的地方,司马凤又嚷嚷着腹痛,不肯再走了。
此处正是一条岔路,往西边去是蓬阳,往东边走五六里地,却是鹰贝舍所在的平阳镇。
“少爷,咱们不如先去鹰贝舍吧?”阿四回头说,但和他少爷痛苦的呻吟声相比,他的神情显得过分平静,兼有几分戏谑。
“不去……”司马凤咬牙道,“啊……我要回家,我要见娘亲……”
他和迟夜白共乘一马,此时趁着说腹痛的机会把背脊紧贴上迟夜白胸膛:“小白,我要疼死啦。”
迟夜白压着怒气,好声好气地说:“再忍忍,我们立刻就到了。”
他这辈子都没用过这么温和的声音说话,每每开口,都能看到走在前头的阿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