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胭脂,黑红黑红的。他有些羞窘的低下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李清容那双白玉兰一般温软洁白的手毫不嫌弃的握住他那只黑瘦的爪子,指尖都有些发麻,浑身僵住了,心里却不知怎的忽然动了一下,软软的。
他想,要是娘还在的话,她的手大概大概也是这么温暖吧?
郑虎那些惶惶忽然随着那一点阳光似的温暖而烟消云散,他转头对上朱翊钧含笑的面庞和李清容恳切真挚的目光,终于还是放下心来了。
看样子,他们一家应该都是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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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城里,李清漪把怀里刚刚哄睡了的朱翊钰放到榻上,盖上轻薄的丝被,然后才缓缓地用手扶住额角,苍白的面上少见的显出几分力不从心来。
她原是那般令人难忘的美人,犹如琼枝玉树,姑射仙人一般令人见之而忘俗。可不过短短数日,她白玉似的面上便已经含了难以消去的忧愁,使得她的美貌都随之而黯淡下去。
美人含愁便好似美玉染瑕,格外的令人动容。
皇帝刚刚从门外进来,见了她的神色也不由也皱了皱眉头。他快步过来,先是抚了抚李清漪的肩头,以这般亲昵而温情的动作来抚慰她,随即才看了眼榻上的幼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