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太医面色互相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推了愣头青李时珍出面。
李时珍硬着头皮道:“小郡主未足月,此疾实难医治,臣等也不过五分把握。”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倒是王妃,身体底子好,修养些时日便好。”按理,这孩子虽是裕王长女但还未请封,是称不得郡主的,李时珍也是顺口说了一句。
后面那句话勉强算是救火,稍稍平息了裕王那腔难忍的怒火。他沉默了许久,方才徐徐道:“景王世子已然不治,倘若本王长女再有事,父皇会如何想,本王也不知道。”
皇帝会怎么想?皇帝怕是会觉得太医院养得全都是一群废物——这个治不好,那个也治不好。
时至今日,裕王也终于学会了绵里藏针、借势压人。
几个太医面色微变,再不敢端着,连忙俯身行礼,恭敬的道:“臣等敢不尽力。”
裕王还要再交代几句,只是眼角余光瞥见怀中安静的女儿,喉中一梗,竟是半句话也再说不出来。他一贯是个平和的性子,常常依赖人,外事听高拱,内事听李清漪,此时千般的事情忽然压在他肩头,他也只能咬牙抗住,把血往喉里咽。
他不觉伸出拇指,轻轻的蹭了蹭孩子花瓣似娇嫩的面庞,想起边上躺着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