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他眼眶通红,哑声道:“清漪,你不明白……”他第一次用那样郑重的语气叫着她的名字,忍着哭腔,一字一句的说着话,“父皇素来不喜我,我自小是和母妃相依为命。除了她,一无所有。如今,连母妃都已离开,我竟不知我还有什么剩下的。”
李清漪俯下身,把下巴抵在冰冷的锦被上与他含泪的双目相望,郑重其事的和他说:“三郎,你还有我。”
裕王哽咽起来,就像是受过惊吓有了警戒心的小动物一样,想要往前又不敢动作。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伸出手,隔着被子将她抱住,呼出的热气擦过李清漪耳侧的发丝,轻轻的、委屈的提醒她:“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不许后悔。”
李清漪慢慢伸手回抱住他,以更加温柔的声调重复了一遍:“三郎,你我今世有缘为夫妻,自当白首偕老,一生不离,一世不弃。”
裕王恍惚中抬目去看李清漪那双带着认真和恳切的杏眼——倘若可以,他真想永永远远的活在那样的目光里,纵是立时死了也再无所求。他怀中的人是那样的美,几乎超越世人对美的想象,纵是素面朝天也依旧犹如月下芙蓉、山水桃花一般,清艳迫人。动人的情语自然而然的从她口中而出,简直是直刺人心的利刃,无人能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