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当了二十四年的便宜父亲,到头来被女儿送监狱;呼风唤雨半辈子,垂暮之间凄凉悲惨。
这样的对比和落差,任谁都承受不了,更何况是安平。
“你是来奚落我的?”
“奚落?”安澜冷睨一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平抬眼,阴郁冷鸷,“呵——”
“安平,时到如今,你是不是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
“我有什么错!”安平猛地站起来,因为手铐的制约他无法做出大动作,只能激动地前倾身体。
有些人固执一辈子,明明恶贯满盈,却到死都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我妈一辈子毁在你的手上,安宁十几岁你就不管不顾,我在黑市中沉沦两年,你说这些难道没错吗?”
“没错!”安平面孔狰狞,手铐的铁链哗哗作响,“你妈水性杨花,要不是她勾引我,我也不会跟她发生那些关系!至于你,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管不着!”
“那安宁呢?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安宁才十一岁,冰天雪地中,她无处容身啊……”
手指捏成拳头,安澜克制着奔涌的恨意,心仿佛被砸了一个巨大的痛,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