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漱对他十分敬佩。
酒桌上话题无常,不知不觉,齐流漱就又提到了他弟弟身上。一口闷尽了杯中之物,齐流漱开口感叹道:“一转眼我弟弟就这般大了……哎,男大当婚啊,少年人一起属意,真是天雷地火,十头牛也拉不住……”
“知好色而慕少艾本是人性常态。”男人劝道:“你弟弟有钟情之人,难道不是好事吗?道友何必如此愁苦啊。”
“你有所不知……他看中的那道侣,不是良配。”齐流漱苦涩道:“那人性格暴虐,喜怒无常,名声也不太好,偏偏又修为高强。如此之人怎么可能专情于我弟弟?就是专情了,我又怎么能不怕弟弟受到伤害?”
“两情相悦……两情相悦时固然不错,对方何等做派都是千好万好。可一朝恩断义绝了……唉,我真是为我弟弟提心吊胆。他喜欢的人于我家实在太过高就,哪怕那人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只要随便动动手指……”说到这里,齐流漱似是想到了什么场面,痛苦的抬手掩住眼睛:“我实在是担心啊。”
对面的男人依然和颜悦色,表情不变,只附和道:“道友这种担心,我也稍稍能体会一二。我亦有个年轻的道侣出门在外,虽知年轻人都需岁月打磨,但总是不免担忧他冷暖,生怕他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