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便叹气:“若非当日老师收留,珝如何能得施所长。老师这话,倒是叫学生不安了。晏隐,可是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说了些混账话。”
大司马表情略略松解了些,声音依旧冰冷:“旧书已归高阁,蛟龙已归深海。现在的楚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老臣本不该多说什么?但是今日收到的线报却让老臣甚为不安。”既已隐退,为何还有线报,这前后两句着实矛盾,晏隐垂首不语。
楚王阔步走进来,与大司马见礼后平坐一方,大司马接下来的声音便也有了感情:“这两个线报是先王安在齐宫的,先王故去后,便由老臣接管,本已沉寂着许多年,却不想日前竟知道了一个可怕的消息。王上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借着保太后的寿辰,齐人先派人送来了贺礼,以此修好两国关系。朝中莫不感叹王上您的天纵之姿,威慑四方……”
楚王点头示意他继续,大司马这便咽了口唾沫:“但,据细作所说,此次出兵陈国,不过齐人的一次试探,而且这次战争,更有其他更可怕的目的。”
“什么目的?”晏隐问道。
大司马瞪了他一眼,又看向楚王:“送来的密信字迹潦草,寥寥数语,想是没有写完已经来不及,只仓促中送了出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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