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他端量着她,道:“跪我?难道你把我供起来了,日日跪拜不成?不过为何这回跪出的淤青这般严重,你以往跪我也没跪成这样。”
他最后那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的话,让漪乔霎时红了脸。她感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只好岔题掩饰道:“就是把你供起来了,怎样?哎,我那苦药汤还没喝完呢。”说罢,噙笑将嘴唇往前凑了凑。
祐樘自然是相信她的,不会将那淤青的成因往别处想。他能看得出那淤青是重击之下磕出来的,联想到她如今这般虚弱的光景,要推测出她到底是怎么跪他跪的,并不难。
他当时看到那淤青时,沉默了许久。
玉雪莹润的肌肤上多出两大块青紫,实在触目惊心。尤其她因病消瘦了不少,两片青紫横在突出的膝盖骨上,瞧着都觉可怜。
他给她查完伤后,又拆开了她手上的纱布。她左手上的伤已经愈合,但伤痕犹在。从伤势来看,那一刀划得又狠又干脆,而且自角度看来,还是她自己下的手。他大致能猜出她为何会自残,那种超越身体承受极限的痛楚连他都无法忍受。不用疼痛来刺激,于她而言确实很难坚持。
他经历过,因而他很清楚。
但也正因他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