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停住了脚步,黎贵妃适时笑道:“难不成陛下特地跑这一趟却是白来了?婧儿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脾气这么大。好了,就让陛下一人进去,与婧儿叙叙父女之情,我们这些外人就不进去了罢。”
黎妃说完,凝视着木莲,脸上仍旧是那楚楚可怜的的动人笑意,那笑意里又似乎掺杂着隐隐约约的心知肚明。
景元帝果真听了黎妃的话,叹息道:“既然如此,木莲丫头,你随我进去,爱妃和墨卿家就在外等候吧,朕这个公主太骄纵,从小如此。”
黎妃听罢这最后一句,脸色微变,想起了她的那个女儿对她说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同样是公主,差别却如此之大,婧公主得了万千宠爱,连骄纵都是被默许的,落公主只能贤良淑德,温婉可人,难怪她会不甘心。可后宫里的那些嫔妃,想要图个安稳的,多数已教会她们的儿女认命,而她的女儿偏偏不肯认命,处心积虑地算计着,还让她领着她的父皇来左相府看好戏。
木莲跟在景元帝身后,步子一下比一下迈得吃力,很快,景元帝便会发现她撒了谎,整个相府都将遭殃。在绕过屏风的那一刻,木莲终于撑不住要跪下,却听景元帝极温柔地唤了一声:“婧儿……”
木莲愕然抬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