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人,骨子里的直肠子缺心眼。殊不知,过刚易折。依照她这种脾气,到底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墨问想了想,很快释然,因为,她有个强势的母后,一个强势到能顺从她的意愿,将她风风光光嫁给一个活死人,又能明目张胆喂她的新婚丈夫慢性毒药的母后。前路都已经为她铺好,不需要她费任何心思,所以,造就了她如今的这种性格。
将白玉簪插好,镜子里的男人与刚刚颓唐不羁的模样大相径庭,五官虽然平淡无奇,可整个人干净清朗了许多,精神似乎也随之好了起来。
百里婧将梳子放回原处,手立刻又被墨问握住,他在她掌心写道:“若是没有你,真不知该怎么办。”
他的眼神温柔,唇边带笑,握着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似乎很是依赖,百里婧却轻轻抽回手,淡淡笑了:“从前没有我,以后也可能没有我,你不用把我看得太重……”
那一年,她十五岁,父皇母后要为她举办盛大的及笄之礼,然而,她放弃了回盛京,选择留在鹿台山上,因为那年春天她收到了平生最珍贵的一样礼物。
她摸着左手腕上的佛珠惊愕地问:“韩晔,这真的是要送给我的么?!”
韩晔笑了:“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