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珝定定瞧着太皇太后,眸光清亮:“孙儿知道了,老祖宗教训的是,明日便让郑海做回侍卫统领。”
“阿珝,你肯听话,最好不过了。”太皇太后笑道:“哀家也活不了几年了,可太后不成事儿,尽想着儿女私情,无法教导你,也只有靠哀家来教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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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珝举手抚上凤台宫殿内案上的笔洗,旁边笔架上挂着穆清雨的七紫三羊。他把那七紫三羊拿在手里,抚摸着柔软的笔尖。
三七看在眼里,内心没来由的悲怆。皇上如今失了多半兵权,太皇太后近日越发干涉朝政,缚的皇上犹如笼中之兽。到底是何时,事情发展竟至此般不利的境地呢?
他思虑了一会儿,内心又惶恐起来:杏芙失踪了,郑海丢了将军之位,日日在家买醉。郭成被革了职,不许再进宫来。就连皇后娘娘也不见踪影,陛下现在瞧起来,真是孤家寡人了。
他举着宫灯上前,踌躇道:“陛下,不如回去歇息罢。”
常珝回眸看他:“朕今晚在这儿歇息。”
“皇上,您若思念皇后娘娘,为何不亲自去寻她呢?”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