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珝瞧着他,未说话。
三七自知失言,垂眸道:“可这凤台宫内未烧地龙,怕是冷的紧,莫要冻坏了皇上。”
常珝弯唇:“无妨。”
三七默然,搬了炭盆进来,默默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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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前,仍是大雪之夜。
穆清雨披着那件未绣好的大氅趴在案头上画画,她自打被常珝发现了身份,画画便也不再避讳,写实风格俱现。
她举着毛笔,浓墨重彩地涂完了一张仕女图。
明黄色的罗裙上大红色的花儿,虽是绿鬓如云,却满头尽是桃花色的绢花。画中仕女面露娇憨姿态,却拿着一个水蜜桃在啃,此等仕女着实少见!
画风失格,令观者惊叹。
常珝负手走过去瞧了两眼,震惊道:“这画的什么?”
“仕女啊!”穆清雨笑意甜甜:“昨日臣妾见杏芙站在长廊下,穿着鹅黄色的锦衣,真是娇艳如花,明艳又动人!臣妾想得把此景记录下来,就得了此画。”
常珝扶额:“可沅卿画的是明黄色,且冬日里没有桃子,杏芙为何在吃桃子?”
“这是抽象艺